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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的人生与越境的文学长谷川的长春体验与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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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长谷川濬经历了四年从堪察加半岛、函馆到伊豆等地的海上渔业生活后,1928年考入大阪外国语学校,攻读俄语专业。然而在求学期间,由于抵不住叔母的
长谷川濬经历了四年从堪察加半岛、函馆到伊豆等地的海上渔业生活后,1928年考入大阪外国语学校,攻读俄语专业。然而在求学期间,由于抵不住叔母的诱惑,与她有染。这种被母亲骂作“人非人”的行为,让长谷川濬背负着沉重的羞耻感和负罪感。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后,作为精神的“脱出口”,长谷川濬从闭塞的、绝望的岛国空间中逃离,奔向了被称作“北方的旷野”“逃避脱出的象征之地”的中国东北大陆,再一次开启了“越境”之旅。
去往中国东北历经13年的“越境”,给长谷川濬的人生带来巨大的转变。由于不满足伪满洲国外交部的翻译工作,经过坚持不懈的多次申请,长谷川濬终于在1933年,踏上了开往坐落在西伯利亚边陲赤塔的日本领事馆的列车。然而,就在到达赴任途中的满洲里的时候,长谷川濬突然咯血,诊断结果是患了肺结核。他躺在满洲里的医院里,孤独和无助让他觉察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越境”:
从窗户这看得见窗外淡青色的天空的表情。这让我有了国境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卧病在床孤独无助的缘故吧,那一望无垠的青色的、一片云彩都没有的清澈寒冷的天空——在这单调的颜色中,我突然感觉到了国境。[3](88)
“国境”,对于长谷川濬来说,或许并不单纯是物理空间上的界线,面对人生,长谷川濬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生与死、自由与束缚、梦想与现实、坚决与彷徨、向往与逃离等等诸多矛盾对立的“境界”。而他在物理空间的“越境”中,遭遇到的却是精神层面的,需要拿出勇气面对、抉择和抗争的“越境”,长谷川濬最终选择了回归——回到那个1932年曾经义无反顾逃离的、发誓今生不会再回去的日本,长谷川濬再一次开启了回归的“越境”之旅。但是,1933年6月,长谷川濬在日本驻足了仅仅不到三个月,便仓促结婚,携妻再次选择“越境”,来到了中国东北的国境之地绥芬河。长谷川濬在自己题名为《青鸦》的笔记中,记录了对他一生来说,最为幸福、美好、安逸的“国境”生活。根据这段生活经历,他于战后的1965年在《作文》杂志上发表了小说《风之人》。这部小说是以当时中国东北的国境之地绥芬河为舞台背景,以长谷川濬突发肺结核咯血到后来结婚生子的一系列真实的生活体验为蓝本创作的。“这部小说描写了像风一样出现,又像风一样消失的谜一样的满人‘风之人’,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在国境生活的紧张感、生活在这里的年轻夫妇情感的微妙、与风之人的交流和生存于国境的人们,鲜活地描写了多民族艰难度日的满洲的一个侧面。堪称战后长谷川濬的杰作。”[3](95)在长谷川濬的文学世界中,“国境”“国境线”“越界”等是经常出现的词语,“国境”不仅表达了物理空间的紧张感,也诠释了跨越“国境线”的冒险和别有洞天。走入异邦的领土,长谷川濬便告别了“单一”,多元文化的交融和杂多性的异国情调中带来了文化的融合与杂糅,也带来了文化混杂性的书写和表达。身体的越境,实现了身份的重建以及文化的“跨界”,由此也产生了文学的“越境”。在经历了堪察加的放浪、边境绥芬河的生活、满洲里的遭遇生命“境界”的患病、中俄边境的越境之旅等等之后,长谷川濬萌生了创作的欲望,促发了长谷川濬从政府官员向作家的转向。
1935年,长谷川濬开始在《满洲行政》杂志上发表小说和纪行文,这其中包括《恋爱之歌》《兴安馆的人们》《某生活》《复苏之花》《北边放浪记——堪察加纪行断章》等等。西田胜指出:这些作品“包括短篇小说和纪行文,舞台有哈尔滨、堪察加、绥芬河、东京、新京、阿穆尔河、黑龙江畔、函馆等各种地方,登场人物有日本人、中国人、俄罗斯等各国人种,可以说这是作家青春时代的放浪性格的产物”。[3](124)而这些作品,也充分展现了“越境”的特色。以边境地绥芬河连接俄罗斯和中国的阿穆尔河和堪察加为舞台,描述了“边境”的风景、“越境”的紧张、异域的神秘,“越境”的“世界主义”的特点在长谷川濬的作品中被充分地展现出来。
1937年,“满洲映画协会”(满映)成立,长谷川濬辞去原来的工作到此就职,直至日本战败。而“满映”工作时期,则成为长谷川濬事业和文学创作的高峰期。[4](158)
1938年,长谷川濬与北村谦次郎、仲贤礼等共同创办了《满洲浪曼》。关于《满洲浪曼》的创刊宗旨,长谷川濬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说:“既然意识到移居到满洲国将终生居住,那么这个国家的文学就应该由居住在这里的日本人来创造。移居在风土气候完全不同,民族不同的大陆的日本人,就应该通过新生活的体验,创作出与日本内地不同的独特的文学,这是我的信条。”[3](127)诚然,创作出独特的新文学,创作与日本“内地”不同的带有异域风情的“越境”文学,这是长谷川濬非常浪漫的想法,然而,在伪满洲国提倡的虚妄的“建国文学”的背景下,这只不过是像长谷川濬等这样生活在中国东北的日本作家们做的一场虚幻的梦。但是,长谷川濬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为创作“新文学”而不懈努力,开展了活跃而旺盛的文学创作活动。
文章来源:《长春大学学报》 网址: http://www.ccdxxb.cn/qikandaodu/2021/0322/67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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