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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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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吴莉气愤地指着胖子说,费教授是师母合法的丈夫,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他? 你是什么人?胖子打量着吴莉,语气依然强硬,你问他,我妈怎么死的? 三
吴莉气愤地指着胖子说,费教授是师母合法的丈夫,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他?
你是什么人?胖子打量着吴莉,语气依然强硬,你问他,我妈怎么死的?
三
导师结婚庆典那天,建国喝多了酒,大着胆子对费教授说,老师是不是为钱,才娶了个富婆。说完,建国后悔了,这样对导师讲话不礼貌,再说这是导师私生活,他无权干涉。费教授脸色淡然,那天他也喝了红酒。他拍了拍建国的肩膀,说,吴莉崇拜他,但他们不是一类人,年龄也差太多。陈明瑛不一样,她经商多年,对社会和人性有很深认识。她喜欢佛学与古代诗文。他俩谈得来……
吴莉算什么?建国看着醉倒在身边,把污物吐在衣服上的吴莉,缓缓地说。
费教授说,吴莉很好,但他们不合适。
我们合适吗?建国有些咄咄逼人,酒涌上脸,全是血红,陡然地抖动。他这才明白,他其实对导师有很深的怨念。
费教授终于露出被冒犯的愠怒神色。他转过身,放下酒杯,独自坐到回廊空椅。豪宅内是喧闹人群,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盛夏星空,空气舒爽,繁星点点,费教授突然伸出双手,优雅纤长的手指,在虚空幻夜一张一翕,上下起伏,左右滑动,美丽如玉兰花瓣绽放,又如一群跳跃在湖面的鱼,银子般的背影,沾满月光,如此可望不可及。建国擦净吴莉嘴边的污物。吴莉捉住他的手,闭着眼,露出满足的微笑。酒醉的人,有时也是幸福的,最起码在梦中还能得到想要的。建国喝了一大口红酒,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胸前……
建国冷静下来,扯开和胖子理论的吴莉,带着费教授离开。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状况。费教授发着呆,被俩人摆布着。看来导师真是老了。他们打车离开别墅区,在市里找了家酒店安顿。导师神情恍惚委顿,建国摸了摸他的头,烫得吓人,看来是吹海风着了凉,发高烧。离H市不远的G大学徐师兄,是费教授的第一个博士,也赶过来,还有其他几个外地同学。大家聚在酒店大堂咖啡吧,小声议论着。这些同门,都是吴莉召集来的。
这些年,大家各忙各的,小师妹,你和导师交往最多。徐师兄胖胖的,戴着宽边黑眼镜,现在是G大的文学院长,也是当地学界名流。大家看向吴莉,建国也想知道咋回事。毕业八年,建国侧面打听过,陈明瑛师母,有一子和一女。师母情感道路坎坷,早年离异,带着两个孩子,打拚出偌大家业。导师再婚时,两个孩子已参加工作,对他还客气,人前人后,总称他“费教授”。师母也这样称呼他。师母喜欢带着费教授参加各种宴会。她很满意费教授文化名人的身份,每到酒宴就让“费教授”弹古琴助兴。导师说得平淡,建国却不舒服,好像费教授不是师母的老公,而是一个被豢养的“豪门清客”。
师母也信佛,据说和费教授结婚,也是在飞云寺求签后,才最后下的决心。她拿下一个大单,或忙碌一段后,就和导师去飞云寺小住。俩人共同礼佛谈禅,听琴看海,也是和谐美满。只不过,这样的时间太少,师母更多是在公司大楼加班,平时也很少回到那栋豪华别墅。好在导师也不在意,他过惯了孤寂的生活……
师母到底怎么死的?大家等着吴莉回话,她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吴莉最终说,师母是病死的。师母五十多岁,身体也不错,怎么突然死了?大家再问,吴莉就说不晓得了,要亲自问费教授才能明白。
大家见她口风紧,也不好逼问,气氛挺尴尬。事到如今,只有先帮导师重新安顿,慢慢地把这些事理清头绪。徐师兄喝着咖啡,慢条斯理地说,费教授和师母的感情,不像你们说的。他爆了一个大料。去年导师找他,询问能否调动到徐师兄所在的大学。师兄挺奇怪,H大学属于211序列,各方面和他在的大学差不多,费教授和师母都在H市,为何要分开呢。费教授也没说出所以然,看样子有难言之隐。费教授年龄大,没有“长江学者”、“万人计划”这样的学术头衔,想换学校也不容易,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导师弄成这样,大家心情都不好。可毕业多年,费门弟子也难得一聚。建国决定,在H市多住两天,一是帮导师解决问题,二是和大家聚聚。建国给邹玲玲打了电话。她很不高兴,可听到费教授的情况,也表示同情,让建国抓紧时间处理,关键是别和吴莉黏在一起。建国说,哪有那心情!吴莉是奔导师来的。吴莉对费教授不错,但建国看着,明显热度在下降。人上了年纪,理性认知和自控力都会减弱,导师常年浸润在艺术世界,凡尘俗世,他懒得管,也不屑处理,有个女强人也可依赖,久而久之,处理事务能力越来越差,也在情理之中。
文章来源:《长春大学学报》 网址: http://www.ccdxxb.cn/qikandaodu/2021/0717/7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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